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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遊記第三十一回

(明)吳承恩 / 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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猪八戒义释猴王 孙行者智降妖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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义结孔怀(兄的代称,指兄),法归本。金顺木驯(温顺)成正果,心猿木丹元。共登极乐世界,同二法门。经乃修行之总径,佛自己之元神。兄和会成三契,妖与魔应五行。剪除六门趣,即赴雷音。

却说那呆子被窝猴子捉住了,扛抬拉,把件直裰子揪破。里劳劳叨叨的,自家念诵:“罢了!罢了!这去有个打杀的了!”时,到洞。那圣坐在石崖之,骂:“这馕糠的夯货!罢了,怎么骂?”八戒跪在地:“呵,曾骂;若骂,就嚼了只说去,自去报师了。怎敢骂?”行者:“怎么瞒得这左耳往,晓得三十三天说话;这右耳往,晓得十代阎王与判官算帐。今走路把骂,听见?”八戒:“呵,晓得。贼头鼠脑的,定又作个甚么东西,跟着听的。”行者:“小的们,选!先打二十个见面孤拐,再打二十个背,然使铁行!”八戒慌得磕头:“,千万看师,饶了罢!”行者:“想那师好仁义哩!”八戒又:“看师呵,请看海菩萨之面,饶了罢!”

行者见说起菩萨,却有三分转意:“兄,既这等说,却老实说,。那唐僧在那里有难,此哄?”八戒:“,没甚难,实是想。”行者骂:“这个好打的夯货!怎么还者嚣(掩饰,隐瞒)?老孙帘洞,心逐(跟随)取经僧。那师步步有难,该灾。趁早告诵(告诉、告知),免打!”八戒闻得此言,叩头:“呵,分明瞒着,请去的;这等样灵。饶打,放说罢。”行者:“也罢,起说。”众猴撒开手,那呆子跳得起,两边张(张望)。行者:“张甚么?”八戒:“看看那条路阔,好跑。”行者:“跑到那里?就让先走三,老孙自有本事赶转早说!这恼发子,断!”

八戒:“实说。自与沙僧,保师行。只见座黑松林,师马,化斋。因许远,无家,辛苦了,略在草里想沙僧别了师,又晓得师没有坐独步林间景,得林,见座黄金塔放光,只当寺院,期塔有个妖,名唤黄袍,被拿住。与沙僧回寻,止见马、行囊,见师,随寻至洞,与那怪厮杀。师在洞,幸亏了个救星。原是象国王第三个公主,被那怪摄者。修了封家书,托师寄去,遂说方,解放了师。到了国中,递了书子,那国王就请师降妖,取回公主。呵,晓得,那老和尚可会降妖?复去与战。知那怪神通广,将沙僧又捉了。败阵而走,伏在草中。那怪个俊俏文入朝,与国王认,把师作老虎。又亏了龙马夜现龙,去寻师。师曾寻见,却遇着那怪在银安殿饮酒。宫娥,与巡酒、舞刀,乘机而砍,反被打伤马。就是请师兄的,说:‘师兄是个有仁有义的君子。君子念旧恶,定肯救师难。’万望念‘为师,终’之,千万救救!”

行者:“这个呆子!临别之时,曾叮咛又叮咛,说:‘若有妖魔捉住师就说老孙是。’怎么却?”八戒又思量:“请将(使)将,等。”:“呵,还好哩;只为说发无状!”行者:“怎么说?”八戒:“说:‘妖无礼,莫害还有个师兄,孙行者。神通广,善能降妖。无葬之地!’那怪闻言,越加忿怒,骂:‘是个甚么孙行者,可怕剥了筋,啃了骨,吃了心!-饶猴子瘦,也把剁鲊(腌制的鱼)着油烹!’”行者闻言,就气得抓耳挠腮,:“是那个敢这等骂!”八戒:“息怒,是那黄袍怪这等骂故学与听也。”行者:“贤成;既是妖敢骂去。老孙五百年闹天宫,普天的神将看见个个控背躬(躬施礼),称呼圣。这妖怪无礼,敢背这去,把拿住,尸万段,以报骂之仇!报毕,即回。”八戒:“,正是。只去拿了妖,报了仇,那时,任从尊命。”

那猴才跳崖,入洞里,脱了妖。整整锦直裰,束束虎,执了铁,径。慌得那群猴拦住:“圣爷爷,往那里去?带挈们耍子几年也好。”行者:“小的们,说那里话!保唐僧的这桩事,天,都晓得孙悟是唐僧的徒是赶,倒是家看看,家自在耍子。如今只因这件事,-们却都看守家业,依时柳栽松,毋得废坠(废弃,因懈怠而终止)。-待还去保唐僧,取经回东土。功成之,仍回们共乐天真。”众猴各各领命。

圣才和八戒携手驾云,离了洞,了东洋海,至西岸,住云光,:“兄且在此慢行,等海去净净子。”八戒:“忙忙的走路,且净甚么子?”行者:“那里知自从回,这几有些妖气了。师是个净的,恐怕嫌。”八戒于此始识得行者是片真心,更无意。

须臾洗毕,复驾云西。只见那金塔放光。八戒指:“那是黄袍怪家?沙僧还在家里。”行者:“中,等去看看那门如何,好与妖见阵。”八戒:“去,妖在家。”行者:“晓得。”好猴王,按落祥光,径至洞门外观看。只见有两个小孩子,在那里使弯头棍,打毛,抢窝(种小孩的游戏)耍子哩。个有十岁,个有八九岁了。正戏,被行者赶,也是张家李家的,把抓着搭(小孩刚头发时,留在头撮头发)子,提将。那孩子吃了唬,骂带哭的嚷,惊那波月洞的小妖,急报与公主:“知甚把二位公子抢去也!”原那两个孩子是公主与那怪生的。

公主闻言,忙忙走洞门。只见行者提着两个孩子,站在那崖之,意掼。慌得那公主厉声:“那汉子,没甚相(冤仇),怎么把子拿去?老子利害,有些差错,决休!”行者:“认得是那唐僧的孙悟行者。有个师沙和尚在洞里。去放把这两个孩。似这般两个换个,还是宜。”那公主闻言,急往里面,喝退那几个把门的小妖,手,把沙僧解了。沙僧:“公主,莫解:恐那怪家,问,带累受气。”公主:“老呵,的恩折辩了家书,救了命,也留心放期洞门之外,有个师兄孙悟了,哩。”

噫!那沙僧闻孙悟的三个字,好似醍醐灌,甘滋心。面天生喜,腔都是。也似闻得个,就如拾着方金玉般。捽手拂,走,对行者施礼:“真是从天而降也!万乞救救!”行者笑:“这个沙尼(尼姑,此指孙悟骂沙僧的话)!师念《咒》,可肯替声?都施展!保师,如何走西方路,却在这里‘蹲’甚么?”沙僧:“必说了。君子既往咎。等是个败军之将,可语勇,救罢!”行者:“。”沙僧才纵石崖。

却说那八戒中,看见沙僧洞,即按云头,声“沙兄,心忍!心忍!”沙僧见:“二从那里?”八戒:“败阵,夜间城,会了马,知师有难,被黄袍使法,个老虎。那马与商议,请师兄的。”行者:“呆子,且休叙阔,把这两个孩子,个,先象城去那怪,等在这里打。”沙僧:“,怎么样?”行者:“两个驾起云,站在那金銮殿,莫分好歹,把那孩子往那玉阶掼。有是甚说是黄袍妖子,被两个拿将也。那怪听见,管城与斗了。若在城厮杀,必云嗳雾,播土扬尘,惊扰那朝廷与多官黎庶,俱安也。”八戒笑:“事,就左(骗)们。”行者:“如何为左?”八戒:“这两个孩子,被,已此唬破胆了;这会声都哭哑,再会必无疑;们拿掼,掼子,那怪赶肯放?定两个偿命。却还是个?-连见证也没是左们?”行者:“两个就与打将这里。这里有战场宽阔,在此等候打。”沙僧:“正是,正是。说得有理。们去。”两个才倚仗威风,将孩子拿去。

行者即跳石崖,到塔门之。那公主:“这和尚,全无信义:说放了,就与,怎么放去,把又留,反门首甚?”行者陪笑:“公主休怪。子已久,带令郎去认外公去哩。”公主:“和尚莫无礼。那黄袍郎比众同。若唬了的孩,与柳柳惊(惊)是。”

行者笑:“公主,为生在天地之间,怎么是得罪?”公主:“晓得。”行者:“女流家,晓得甚么?”公主:“自幼在宫,曾受训。记得古书云:‘五刑之属三千,而罪莫孝。’”行者:“正是个孝之。盖‘兮生兮鞠(养育,养)。哀哀,生劬劳’!故孝者,百行之原,万善之本,却怎么将陪伴妖,更思念?非得孝之罪,如何?”公主闻此正言,半晌家耳面赤,惭愧无地。忽失:“老之言最善。思念?只因这妖摄骗在此,的法令又谨,的步履又难,路远山遥,无可传音信。,又恐逃走,事终明。故没奈何,苟延残,诚为天地间也!”说罢,泪如泉涌。行者:“公主必伤悲。猪八戒曾告诵,说封书,曾救了命,也有思念之意。老孙,管与拿了妖,带回朝见驾,别寻个佳偶,侍奉到老。意如何?”公主:“和尚。昨者两个师,那样好汉,也曾打得黄袍郎。这般个筋多骨少的瘦鬼,似个螃蟹模样,骨头都在外面,有甚本事,敢说拿妖魔之话?”行者笑:“没眼,认。俗语云:‘尿泡(膀胱)虽无斤两,秤铊虽小千斤。’们相貌,无用:走路抗风,穿费布,种,吃食无功。咱老孙小自小,筋节(结实)。”那公主:“真个有手段么?”行者:“的手段,是也曾看见。绝会降妖,极能伏怪。”公主:“却莫误了耶。”行者:“决然误得。”公主:“既会降妖伏怪,如今却怎样拿?”行者说:“且回避回避,莫在这眼:倘时,,只恐浓了,舍。”公主:“怎的舍?其稽留(留)于此者,得已耳!”行者:“了十三年夫,岂无意?若见了戏,棍,拳,须打倒,才得回朝见驾。”

那公主果然依行者之言,往僻静躲避。也是姻缘该,故遇着临。那猴王把公主藏了,却摇,就公主般模样,回转洞中,专候那怪。

却说八戒、沙僧,把两个孩子,拿到象国中,往那玉阶,可怜都掼饼相似,鲜血迸流,骨骸。慌得那朝多官报:“好了!好了!天两个了!”八戒厉声:“那孩子是黄袍妖子,被老猪与沙拿将也!”

那怪还在银安殿,宿酒未醒。正梦间,听得有名字,就翻,抬头观看,只见那云端里是猪八戒、沙和尚二吆喝。妖怪心中暗想:“猪八戒也罢了;沙和尚是绑在家里,怎么得的浑家,怎么肯放的孩,怎么得到手?这怕是猪八戒去与战,故将此计(束缚)若认了这个泛头(招,计策),就与打呵,噫!却还害酒(酒醉)哩!假若被钯,却灭了这个威风,识破了那个关窍(秘密,诀窍),-且等回家看看,是子,再与说话迟。”

好妖怪,辞王驾,转山林,径去洞中查信息。此时朝中已知是个妖怪了。原夜里吃了个宫娥,还有十七个脱命去的,五更时,奏了国王,说如此如此。又因辞而去,越发知是怪。那国王即着多官看守着假老虎题。

却说那怪径回洞。行者见时,设法哄,把眼挤了挤,扑簌簌泪如雨落,地的,跌,于此洞里嚎啕哭。那怪时间,那里认得。搂住:“浑家,有何事,这般烦恼?”那圣编成的鬼话,造)的虚词,泪汪汪的告:“郎君!常言:‘男子无财没主,女无夫!’朝认,怎?今早被猪八戒劫了沙和尚,又把两个孩抢去,是苦告,更肯饶。说拿去朝中认认外公。这半见孩,又知存亡如何,家,怎生割舍?故此止住伤心哭。”那怪闻言,心中:“真个是子?”行者:“正是,被猪八戒抢去了。”

那妖魔气得:“罢了!罢了!掼杀了!已是可活也!只好拿那和尚子偿命报仇罢!浑家,且莫哭。如今心里觉怎么?且医治医治。”行者:“怎的,只是舍得孩,哭得有些心。”妖魔:“请起这里有件贝,只在,就了。却,休使弹着;若使弹着呵,就看本相了。”行者闻言,心中暗笑:“这泼怪,倒也老实;刑法,就自家供了。等试弹弹,看是个甚么妖怪。”那怪携着行者,直行到洞里远密闭之。却从贝,有小,是颗舍利子玲珑丹。行者心中暗喜:“好东西耶!这件知打了多少坐工,炼了几年磨难,了几转雌雄,炼成这颗丹舍利。今有缘法,遇着老孙。”那猴子拿将,那里有甚么,特故意指头弹将去。那妖慌了,劈手抢。思量,那猴子好溜撒,把那里。那妖魔揝着拳头就打,被行者手隔住,把脸抹了抹,现本相,声“妖怪!无礼!且认认看!是谁?”

那妖怪见了,:“呀!浑家,怎么拿耶?”行者骂:“这个泼怪!谁是浑家?连祖宗也还认得哩?”那怪忽然省悟:“像有些认得哩。”行者:“再认认看。”那怪:“虽见眼熟,时间却想起姓名。果是谁?从那里的?浑家估倒(、藏)在何,却家诈贝?着实无礼!可恶!”行者:“是也认得是唐僧的孙悟行者。-五百年的旧祖宗哩!”那怪:“没有这话!没有这话!拿住唐僧时,止知有两个徒猪八戒、沙和尚,何曾见有说个姓孙的。知是那里的个怪,到此骗!”行者:“曾同,-是因老孙惯打妖怪,杀伤甚多,是个慈悲好善之,将逐回,故曾同路行走。祖宗名姓。”那怪:“丈夫!既受了师赶逐,却有甚么脸,又!”行者:“这个泼怪,岂知‘为师,终’,‘子无隔宿之仇’!伤害怎么也罢;却又背,是怎的说?”妖怪:“何尝骂?”行者:“是猪八戒说的。”那怪:“。那个猪八戒,尖着,有些会说老婆头(说闲话,搬是非),怎听?”行者:“且必讲此闲话。只说老孙今家里,好怠慢了远客。虽无酒馔款待,头却是有的。将头,等老孙打,当茶!”那怪闻得说打,呵呵:“孙行者,差了计较了!既说打,该跟这里小群妖,还有百十。饶是手,也打的门去。”行者:“胡说!莫说百十个,就有几千、几万,只个个查明了好打,棍棍无绝迹!”

那怪闻言,急传号令,把那山群妖,洞里洞外诸怪,齐点起,各执器械,把那三四层门,密密拦阻放。行者见了,心欢喜,手理棍,喝声!”的三头六臂;把金箍幌,金箍六只手,使着三路打将去,好似虎入羊群,鹰栅;可怜那小怪,汤着的,头如;刮着的,血似流!-往纵横,如入无之境。止剩个老妖,赶:“这泼猴,其实惫懒!怎么门子欺负家!”行者急回头,用手招呼:“!打倒,才是功绩!”

那怪刀,分头砍;好行者,掣铁,觌面相。这场,在那山,半云半雾的杀哩:

圣神通,妖魔本事。这个横理生金,那个斜举蘸钢刀。悠悠刀起明霞亮,架彩云飘。往翻多次,反复浑转数遭。个随风更面目,个立地把摇。那个猿膊,这个明幌金睛折虎锋战,刀相饶。猴王铁棍依三略,怪钢刀按六韬(用兵的谋略)。个惯行手段为魔主,个广施法保唐僧。烈的猴王添烈,英豪的怪英豪。中打,都为唐僧拜佛遥。

两个战有五六十分胜负。行者心中暗喜:“这个泼怪,刀,倒也抵得住老孙的这。等老孙丢个破绽与,看可认得。”好猴王,手举棍,使个“探马”的子。那怪识是计,见有,舞着刀,径奔三路砍;被行者急转个“中平”,刀,又使个“叶底”,望妖棍,就打得无影无踪。急收棍子看见了妖。行者:“打,就打得见了。果是打,好也有些脓血,如何没毫踪影?想是走了。”-急纵跳在云端里看,四边更无静。-“老孙这眼睛,管那里,抹(用眼扫)都见,却怎么走得这等溜撒?-晓得了:那怪说有些认得,想必是凡间的怪,多是天。”

时忍住怒发,揝着铁,打个筋斗,只跳到南天门。慌得那庞、刘、苟、毕、张、陶、邓、辛等众,两边躬控背,敢拦阻,让打入天门,直至通明殿。早有张、葛、许、邱四天师问:“圣何?”行者:“因保唐僧至象国,有妖魔,欺骗国女,伤害吾师,老孙与赌斗。正斗间,见了这怪。想那怪是凡间之怪,多是天,特查勘(查看、调查),那路走了甚么妖神。”天师闻言,即灵霄殿启奏,蒙差查勘九曜星官、十二元辰、东西南北中央五斗、河汉群辰、五岳四渎、普天神圣都在天,更无个敢离方位。又查那斗牛宫外,二十八宿,颠倒只有二十七位,独少了奎星。

天师回奏:“奎木狼界了。”玉帝:“多少时在天了?”天师:“四卯到。三点卯次,今已十三了。”玉帝:“天十三界已是十三年。”即命本部收界。

那二十七宿星员,领了旨意,了天门,各念咒语,惊奎星。在那里躲避?是孙闹天宫时打怕了的神将,闪在那山涧里潜灾,被气隐住妖云,所以曾看见听得本部星员念咒,方敢头,随众界。被圣拦住天门打,幸亏众星劝住,押见玉帝。那怪间取金牌,在殿叩头纳罪。玉帝:“奎木狼,界有无边的胜景,受用,却私走方,何也?”奎宿叩头奏:“万岁,赦臣罪。那象国王公主,非凡也。本是披殿侍的玉女,因与臣私通,臣恐点污了天宫胜境,思凡先界去,托生于皇宫院,是臣期,作妖魔,占了名山,摄到洞府,与十三年夫。‘啄,莫非定’(佛家术语。讲的是凡事必有因果,命里有的丢掉,命里没有)。今被孙圣到此成功。”玉帝闻言,收了金牌,贬去兜率宫与太老君烧,带俸差,有功复职,无功重加其罪。行者见玉帝如此发放,心中欢喜。朝唱个喏,又向众神:“列位,起了。”天师笑:“那个猴子还是这等村俗。替收了怪神,也倒谢天恩,却就喏喏而退。”玉帝:“只得无事,落得天清平是幸。”

圣按落祥光,径转碗子山波月洞,寻公主,将那思凡界收妖的言语正然陈诉。只听得半中八戒、沙僧厉声:“师兄,有妖,留几个们打耶。”行者:“妖绝矣。”沙僧:“既把妖打绝,无甚挂碍,将公主引入朝中去罢。睁眼。兄们,使个地法。”

那公主只闻得耳风响,霎时间径回城里。将公主带金銮殿。那公主参拜了王、,会了姊,各官俱拜见。那公主才启奏:“多亏孙老法无边,降了黄袍怪,救回国。”那国王问曰:“黄袍是个甚怪?”行者:“陛的驸马,是界的奎星;令乃侍的玉女,因思凡降落间,非小可,都因缘,该有这些姻眷。那怪被老孙天宫启奏玉帝,玉帝查得四卯到,界十三,就是十三年了,-盖天年。-随差本部星宿,收界,贬在兜率宫立功去讫;老孙却救得令也。”那国王谢了行者的恩德,:“看。”

殿,与众官到朝里,抬铁笼,将假虎解了铁索。别是虎,独行者看。原那师被妖术魇(迷,用妖术镇)住,能行走,心,只是眼难开。行者笑:“师呵,是个好和尚,怎么这般个恶模样也?行凶作恶,赶回去,心向善,怎么个这等脸?”八戒:“,救罢。只管揭(揭的短了。”行者:“凡事撺唆,是个得意的好徒,又寻老孙怎的?-原与,待降了妖,报了骂之仇,就回去的。”沙僧近:“,古云:‘看僧面看佛面。’兄既是到此,万望救救。若是们能救,也敢许远的奉请也。”行者用手挽起:“岂有安心救之理?。”那八戒飞星去驿中,取了行李、马匹,将紫金钵盂取,盛半盂,递与行者。行者接在手,念真言,望那虎劈头,退了妖术,解了虎气。

老现了原,定睁睛,才认得是行者。把搀住:“悟从那里也?”沙僧侍立左右,把那请行者,降妖,救公主,解虎气,并回朝项事,备陈了遍。三藏谢之:“贤徒,亏了也!亏了也!这去,早诣(到、去)西方,径回东土,奏唐王,的功劳第。”行者笑:“莫说!莫说!但念那话咒),足厚之也。”国王闻此言,又劝谢了四众。整治素筵,开东阁。师徒受了皇恩,辞王西去。国王又率多官远。这正是:君回殿定江山,僧去雷音参佛祖。毕竟知此又有甚事,几时得到西天,且听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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